孟行悠一怔,抬眼问他:你不问问我能不能画完就放他们走?
你好。迟梳也对她笑了笑,感觉并不是难相处的。
迟砚甩给她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:我喝加糖的呗。
想说的东西太多,迟砚一时抓不到重点,看见前面有一辆熟悉的车开过来,他只好挑了最紧要的跟孟行悠说:我弟情况有点特殊,他怕生,你别跟他计较。
这点细微表情逃不过迟砚的眼睛,他把手放在景宝的头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:悠崽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理?
两个人僵持了快一分钟,景宝见哥哥软硬不吃,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的腿,往孟行悠面前走。
离得近了,孟行悠看清小朋友的容貌,眼睛以下被口罩挡着,可是光是从露出来眉眼来看,跟迟砚是亲兄弟没差了。
在孟行悠看来这个镜片已经很干净,根本不需要擦,不过手好看的人,擦起眼镜来也是赏心悦目的。
迟砚听完,气音悠长呵了一声,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。
没说过,你头一个。别人好端端表个白我拒绝就成,犯不着说这么多,让人尴尬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