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
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?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?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?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……